“哎哟哟。”洛小夕笑得暧|昧兮兮,“要是以前,你不会这么轻易就说找陆薄言帮忙吧?说实话,你跟陆薄言到哪一步了?” “苏亦承!”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“你闹哪出啊?”
“……”沉默了良久,陆薄言的声音才终于再度响起:“简安,你来公司会打扰到我。听话,回家去睡觉。” 但这个问题,苏简安睡前都还在想。
她在沉|沦,她知道,可是她无法回头。 电梯门缓缓合上,将最后两个“电灯泡”带走。这长长的走廊里,就只剩下苏亦承和洛小夕。
“难得这么开心,不要这么早散吧。”沈越川看了看时间,“时间还早,不如去山顶?” 洛小夕深吸了口气,进浴室去洗澡睡觉。
“……我问你在想什么?” 她应该发烧没多久,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,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。
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连呼吸都安静得过分,像要一直这样沉睡下去。 她死死压抑着空洞的痛苦,连吐出一个音节简单的字都极为困难。
他走到床边,蹙着眉看着发愣的苏简安:“怎么还不睡?” 苏亦承穿着衬衫西裤站在开放式厨房里,领带随意的挂在胸前尚未系好,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腕上,慵懒的模样透着几分随意,但他手上的动作却认真又专业。
“等等!”男人拉住苏简安,“你有男朋友吗?” “……”苏简安只想吐槽,哪里是不像,简直就是一点也不像好不好!哪有人第一次拿起菜刀就能把土豆丝切得这么细小均匀的?
第二天。 苏简安挂了电话,打开一份文件看起来,在心里祈祷着今天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案子。
洛小夕兵败如山倒。 苏简安自己推着轮椅出去,陆薄言跟在她身后,进电梯后刚好碰上早上来给苏简安量体温的护士。
“比这里好看。”陆薄言说,“年底有假期,带你去尝新出窖的酒。” “是啊。”苏简安淡淡的应,“特别是你变得奇奇怪怪的这几天,我觉得两年真是太长了,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。”
洛小夕喃喃的叫出门外的人的名字,被什么击中一样愣在原地,这个瞬间,她的脑海中掠过无数个念头 “嘭”的一声,她松了手上的高跟鞋,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,整个人软绵绵的要往下倒。
“这样说起来,我是第一大赞助商。”苏亦承双手抵上化妆台,困住洛小夕,“你是不是应该取悦我?” 他好整以暇的看向苏简安,深邃的目光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危险。
“人多,我等了一会儿,还要补涂防晒什么的,就耽误了。”苏简安不敢把盥洗间发生的事情告诉陆薄言,只好找借口糊弄过去,“你吃好没有?好了我们走吧。” “薄言,”唐玉兰的声音又远远的传来,“简安呢?晚饭做好了,下来吃吧。”
第二天。 见苏简安和陆薄言进来,沈越川立即拉着他们坐下,给他们倒了酒,又蹙眉:“一共才六个人,亦承、穆七还有薄言都不开嗓,只有我们三个当麦霸也没什么意思啊!”
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。”张玫站在车外,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头痛吗?” 苏简安却又别开了目光,只是提醒他:“你的伤口还没处理。”
庞太太觉得有意思:“简安,你不着急吗?”要知道苏简安现在这幅表情,可是老江湖才有的。她刚对麻将上瘾的时候,别人和牌她都要大呼小叫半天的,唐玉兰她们也是这样。 刚才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自己,拎着刀去找秦魏的时候,她是真的想杀人的,幸好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。
“我的东西呢?”苏简安不解的看着一脸闲适的陆薄言,“为什么要把我的房间都搬空了?” 他并不是崇尚武力的人,他认为血腥和暴力没有丝毫美感,发泄后的快感也消失得最快。但那一刻,他内心里的那个自己确实变成了嗜血的野兽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你在说谁?” 早知道他其实控制不住自己,早知道有了苏简安他的生活才能完整,他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孤单面对那么多事情,那么多年。